第269章沈佳茹的自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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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難得的相處是沈佳茹求之不得的，她又走到沈林行面前，“父親，這麽多年了，您就不能給女兒一個交代嗎？”
沈佳茹心裏的疑惑很多，為什麽父親總是不回府，為什麽父親總是不去母親的房間，為什麽父親對她們母女不聞不問。明明是毫不關心，可為什麽在這次的事情上卻又維護，這些問題沈佳茹在母親那裏得不到任何答案，只能問眼前的父親。
“佳茹，你已經僭越了，早點離開煙雲莊回府裏陪著你的母親吧。”沈林行情緒平覆了一些，盡量心平氣和的與沈佳茹說話。
沈佳茹很失望，已經接近於絕望，是自己太傻，明知道不會有結果卻還總是想試試。既然這樣，我們就先不談父女之情。
“父親，言葉落是我的好朋友，是知己，父親以後不要再打姐姐的主意，她幫不到父親的大業。”沈佳茹當時躲得遠遠的，並不知道父親與言葉落說了什麽，但是卻可以猜到一點。
沈林行不想再與沈佳茹糾纏，並沒有理會她的話，他冷哼一聲便甩袖離開了。沈佳茹楞楞地站在那裏，許久才回神。
言葉落回到煙雲莊的時候，彩芹還在等著她，言葉落只是囑咐彩芹為自己留門，卻不料她竟然一直在等著。“你怎麽還不去休息？”
彩芹一邊跟著言葉落向臥房走去一邊說著話，“奴婢聽小姐的吩咐原本是要去休息的，可是奴婢發現您走後不久沈小姐也出去了，奴婢擔心出事，所以一直等著小姐呢。”
“佳茹出去了？”言葉落想了想，“現在還沒有回來嗎？”
彩芹點了點頭，“要不要派人出去找找？”彩芹不知道情況，自然擔心沈佳茹的安全。
言葉落思索片刻，“不必了，你去休息吧，一切等天亮再說吧。”
佳茹定然是跟著自己出去的，但是自己並沒有碰見她，言葉落便想到了沈林行，沈佳茹應該是發現了她的父親。至於沈佳茹的安全言葉落並不擔心，沈林行無論如何也會保證自己女兒的安全的，只是佳茹——怕是要傷心了。
第二天言葉落起的比較晚，推開門的時候便發現了頂著黑眼圈站在自己門口的沈佳茹，言葉落抓緊迎上去把沈佳茹讓到自己屋子裏坐下。
“佳茹，你這是怎麽了？昨夜我聽彩芹說你也出去了，你這是一夜沒睡嗎？”沈佳茹的樣子很狼狽，與之前跳脫的形象截然相反。
“姐姐——”沈佳茹直接撲進了言葉落懷裏，傷心的哭了起來，“姐姐，佳茹命好苦。”
言葉落嘆了口氣，只能讓沈佳茹先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了，她一只手攬住沈佳茹的肩膀，另一只手輕輕的撫摸著沈佳茹的頭發，“好了，佳茹不要傷心了。”
即便言葉落軟語相慰，沈佳茹還是哭了有一炷香的時間，當她收起眼淚恢覆正常的時候，兩只眼睛卻已經腫了起來，言葉落給她倒上一杯水，又命人送了一份粥過來。
“姐姐，不管我父親要求你什麽，你都不要答應，只要有我在，他不能把你怎麽著。”沈佳茹一邊哽咽著一邊說著，樣子很是委屈。
“佳茹，你放心吧，我沒事兒。”言葉落頓了頓，“你父親找我並沒有威脅我，你不要想多了。”葉子釗說的對，既然沈佳茹是局外人，就不要讓她攙和進來了。
沈佳茹擦凈臉上的淚痕，神情卻仍舊落寞，“姐姐你不用安慰我，我並不傻子很多事情也都明白。”沈佳茹看了一眼言葉落，“姐姐聰明，相信什麽都瞞不過姐姐的。”
“自我記事起，我沒有見過我父親幾面，我看的出來，父親並不愛我的母親，甚至是刻意的疏遠。”沈佳茹自顧自的說著，“但是父親好像有著極大的野心，他做的很多事情我並不明白。”沈佳茹頓了頓，“他明明不喜歡楚夢，但是卻把她帶回了沈府，還刻意給那楚夢很多表面上的恩寵，我知道，那應該是因為楚家的錢財。”
言葉落嘆了口氣，原來沈佳茹都明白。
“包括我那位庶出的哥哥，對了，姐姐可能還不知道，他已經死在西北軍營裏了，聽說是被父親的一個副將給活活打死的。”說到這裏，沈佳茹的面色更加蒼白了，“若是沒有父親的默許，沒有人敢要了他的命。”
佳茹的那位哥哥竟然死的這麽快，言葉落確實沒有想到，這沈林行確實有顆狠毒的心，怪不得葉子釗千叮嚀萬囑咐自己要離他遠遠的。
“我猜想，我那位哥哥應該不是父親的親生骨肉。”沈佳茹面色沈靜，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猜想有多麽的離譜和驚人，“我看姐姐的表情就知道姐姐應該早就知道了。”
沈佳茹是個聰慧的女子，這件事言葉落原本就知道，自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疑惑和吃驚，沈佳茹也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。沈佳茹看著大大咧咧，其實也是個心思縝密很敏感的人，很多事情她明白，但是並沒有去說破，這麽多事情藏在她心裏，滋味可想而知。
“佳茹，其實這些都不重要，你可以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，活出自己的人生，你父親的事情跟你沒有關系的，而且你父親也沒有強迫你做什麽事情。”言葉落說道。
“姐姐，你讓我說完。”沈佳茹此刻就像是火山爆發了一樣，“我之前是憎恨我那個哥哥的，因為他要害我的母親，可是現在我只是覺得他可憐可悲。”沈佳茹繼續道，“我之前做過的荒唐事有很多，我去楚府放過火，也曾經去把一些人的家裏攪的雞犬不驚，我甚至還在宮宴上故意沖撞過宮裏的貴人，可是沒有人找我事情，那些人最多只是說我刁蠻而已，卻沒有人對我怎麽樣，我知道這都是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。”
這番話讓言葉落很有感觸，那時的沈佳茹應該只是為了故意引起自己父親的註意而已。
“可惜啊——”沈佳茹嘆了口氣，“父親這麽縱容我也只是因為我身上留著他的血而已，他也只是看在這點血脈的面子上，你看看我那未庶出哥哥的下場就知道了。”
言葉落看沈佳茹滔滔不絕地講著，不知道沈佳茹說這些話的中心落在哪裏，也只能乖乖的做一個傾聽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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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佳茹心裏的疑惑很多，為什麽父親總是不回府，為什麽父親總是不去母親的房間，為什麽父親對她們母女不聞不問。明明是毫不關心，可為什麽在這次的事情上卻又維護，這些問題沈佳茹在母親那裏得不到任何答案，只能問眼前的父親。
“佳茹，你已經僭越了，早點離開煙雲莊回府裏陪著你的母親吧。”沈林行情緒平覆了一些，盡量心平氣和的與沈佳茹說話。
沈佳茹很失望，已經接近於絕望，是自己太傻，明知道不會有結果卻還總是想試試。既然這樣，我們就先不談父女之情。
“父親，言葉落是我的好朋友，是知己，父親以後不要再打姐姐的主意，她幫不到父親的大業。”沈佳茹當時躲得遠遠的，並不知道父親與言葉落說了什麽，但是卻可以猜到一點。
沈林行不想再與沈佳茹糾纏，並沒有理會她的話，他冷哼一聲便甩袖離開了。沈佳茹楞楞地站在那裏，許久才回神。
言葉落回到煙雲莊的時候，彩芹還在等著她，言葉落只是囑咐彩芹為自己留門，卻不料她竟然一直在等著。“你怎麽還不去休息？”
彩芹一邊跟著言葉落向臥房走去一邊說著話，“奴婢聽小姐的吩咐原本是要去休息的，可是奴婢發現您走後不久沈小姐也出去了，奴婢擔心出事，所以一直等著小姐呢。”
“佳茹出去了？”言葉落想了想，“現在還沒有回來嗎？”
彩芹點了點頭，“要不要派人出去找找？”彩芹不知道情況，自然擔心沈佳茹的安全。
言葉落思索片刻，“不必了，你去休息吧，一切等天亮再說吧。”
佳茹定然是跟著自己出去的，但是自己並沒有碰見她，言葉落便想到了沈林行，沈佳茹應該是發現了她的父親。至於沈佳茹的安全言葉落並不擔心，沈林行無論如何也會保證自己女兒的安全的，只是佳茹——怕是要傷心了。
第二天言葉落起的比較晚，推開門的時候便發現了頂著黑眼圈站在自己門口的沈佳茹，言葉落抓緊迎上去把沈佳茹讓到自己屋子裏坐下。
“佳茹，你這是怎麽了？昨夜我聽彩芹說你也出去了，你這是一夜沒睡嗎？”沈佳茹的樣子很狼狽，與之前跳脫的形象截然相反。
“姐姐——”沈佳茹直接撲進了言葉落懷裏，傷心的哭了起來，“姐姐，佳茹命好苦。”
言葉落嘆了口氣，只能讓沈佳茹先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了，她一只手攬住沈佳茹的肩膀，另一只手輕輕的撫摸著沈佳茹的頭發，“好了，佳茹不要傷心了。”
即便言葉落軟語相慰，沈佳茹還是哭了有一炷香的時間，當她收起眼淚恢覆正常的時候，兩只眼睛卻已經腫了起來，言葉落給她倒上一杯水，又命人送了一份粥過來。
“姐姐，不管我父親要求你什麽，你都不要答應，只要有我在，他不能把你怎麽著。”沈佳茹一邊哽咽著一邊說著，樣子很是委屈。
“佳茹，你放心吧，我沒事兒。”言葉落頓了頓，“你父親找我並沒有威脅我，你不要想多了。”葉子釗說的對，既然沈佳茹是局外人，就不要讓她攙和進來了。
沈佳茹擦凈臉上的淚痕，神情卻仍舊落寞，“姐姐你不用安慰我，我並不傻子很多事情也都明白。”沈佳茹看了一眼言葉落，“姐姐聰明，相信什麽都瞞不過姐姐的。”
“自我記事起，我沒有見過我父親幾面，我看的出來，父親並不愛我的母親，甚至是刻意的疏遠。”沈佳茹自顧自的說著，“但是父親好像有著極大的野心，他做的很多事情我並不明白。”沈佳茹頓了頓，“他明明不喜歡楚夢，但是卻把她帶回了沈府，還刻意給那楚夢很多表面上的恩寵，我知道，那應該是因為楚家的錢財。”
言葉落嘆了口氣，原來沈佳茹都明白。
“包括我那位庶出的哥哥，對了，姐姐可能還不知道，他已經死在西北軍營裏了，聽說是被父親的一個副將給活活打死的。”說到這裏，沈佳茹的面色更加蒼白了，“若是沒有父親的默許，沒有人敢要了他的命。”
佳茹的那位哥哥竟然死的這麽快，言葉落確實沒有想到，這沈林行確實有顆狠毒的心，怪不得葉子釗千叮嚀萬囑咐自己要離他遠遠的。
“我猜想，我那位哥哥應該不是父親的親生骨肉。”沈佳茹面色沈靜，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猜想有多麽的離譜和驚人，“我看姐姐的表情就知道姐姐應該早就知道了。”
沈佳茹是個聰慧的女子，這件事言葉落原本就知道，自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疑惑和吃驚，沈佳茹也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。沈佳茹看著大大咧咧，其實也是個心思縝密很敏感的人，很多事情她明白，但是並沒有去說破，這麽多事情藏在她心裏，滋味可想而知。
“佳茹，其實這些都不重要，你可以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，活出自己的人生，你父親的事情跟你沒有關系的，而且你父親也沒有強迫你做什麽事情。”言葉落說道。
“姐姐，你讓我說完。”沈佳茹此刻就像是火山爆發了一樣，“我之前是憎恨我那個哥哥的，因為他要害我的母親，可是現在我只是覺得他可憐可悲。”沈佳茹繼續道，“我之前做過的荒唐事有很多，我去楚府放過火，也曾經去把一些人的家裏攪的雞犬不驚，我甚至還在宮宴上故意沖撞過宮裏的貴人，可是沒有人找我事情，那些人最多只是說我刁蠻而已，卻沒有人對我怎麽樣，我知道這都是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。”
這番話讓言葉落很有感觸，那時的沈佳茹應該只是為了故意引起自己父親的註意而已。
“可惜啊——”沈佳茹嘆了口氣，“父親這麽縱容我也只是因為我身上留著他的血而已，他也只是看在這點血脈的面子上，你看看我那未庶出哥哥的下場就知道了。”
言葉落看沈佳茹滔滔不絕地講著，不知道沈佳茹說這些話的中心落在哪裏，也只能乖乖的做一個傾聽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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